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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初遇】不疯魔-3

简介:他们私定终身?


*继续要心心和评论,摩多摩多


璇玑在做梦,过去几年她做了许多梦。

她本不是爱做梦的人,只因梦里总没好事。


梦见杀人如麻的女将军时,梦里只有漫山遍野的血和残肢,十分可怕。


可是近几日,她常常梦见司凤。这让她渐渐不再讨厌梦境。


璇玑很想念司凤。这是种说不明白的感觉,每当她想起司凤,却又没法见到他的时候,就觉得胸口堵堵的。


六识残缺之人是不会觉得难过的。


可璇玑觉得她胸口的堵,是难过,也是悲伤。


娘离世的时候,她也是这样的感觉,可她没有流泪,也不觉得不舒服,更没有像玲珑和爹那样食不下咽、寝不安席,整日以泪洗面。

所以大家都说,褚璇玑是个没有心的怪物。


现在他们又说,褚璇玑是个害人的灾星,是妖,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鬼魅,占了真正已经死了的褚璇玑的躯壳,假装成她的样子行走于世。


似乎没人在乎她也会开心,也会难受。


璇玑举起双手,锁链在水中滑动,她用左手扮作玲珑,右手扮作六师兄,掐着嗓子模仿他们二人说话。


玲珑说:“璇玑璇玑!你才不是灾星呢!那都是外边的人胡说,你不要听!”


六师兄跟着说:“没错,小璇玑,倒霉的人自己就倒霉,该死的人也本该去死,怎么能怪你呢?”


停了一会,璇玑又悄悄将两只手合到一起。


这是司凤。


司凤说:“璇玑,你还好吗?”


璇玑回答他:“不好…司凤,我不好。”


她盘坐在水牢的中央,四面的墙上爬满水蛭,璇玑感觉不到冷,也感觉不到痛。


可她却明白了玲珑冬日早上说的冷是什么,知道了她练功后身上发痛是什么。


这种冷和痛在她心里慢慢纠缠,像两只蛊虫一点点蚕食她的心脏。


她就这样睡着了。


梦里果然又见到了司凤。

司凤牵着她的手,认真地说:“所有事情并非只有一个答案,你爹行事光明磊落,如果真的有一天他不准你和我在一起,那他一定有他的理由。”


“不!”璇玑大喊,“我不管!”


不!她一定可以和司凤永远在一起,谁都阻拦不了!


昊辰师兄不行,爹爹也不行!

她捂住耳朵,将呼喊声隔绝在外,像无数次赶走讨厌的梦境一样。


什么不得善终,什么十世劫难,都是梦!都是假的!


“璇玑?璇玑?你还好吗?”司凤扶着她纤瘦的肩膀,璇玑抬起头,司凤不知为何戴着一个树皮一样的面具,他慌张又急切地盯着她,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查看。


“你有没有受伤?”他的声音发着抖,手掌小心翼翼地搀扶她的身体,“我带你出去,这里太冷了。”


“司凤……”璇玑呢喃,“你是司凤……”


“……是我,璇玑,是我。”禹司凤回应她的呼唤,他握住她的手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来救你了。”


璇玑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话来,她踉跄着起身,锁链拖在身后,发出“啷啷”的声响。


她伸手抱住他。

好像终于等到阔别重逢那般喜悦。也好像跨越了世间万物似的艰难。


“司凤,我想你。”璇玑低声说,“如果我会哭就好了。”


如果我会哭,你就会知道我有多想你。


#


一个时辰前,少阳派大门外。


禹司凤的身姿挺拔如松,钟敏言站在他旁边,面色为难中又带着几分侥幸。


司凤重重地将东西放到在桌上,是他的传音铃。


“四年前,少阳二千金曾收下我的信物,言是若我能劝动师父,令他同意我破规,我便在及冠后上少阳派提亲,三书六礼,鸿雁为信,八抬大轿来娶她!”


“可还未到约定之日,我就收到璇玑要与她师兄成婚的喜帖!璇玑与我情投意合,怎会愿意嫁给别人?定是有人哄她骗她逼她!”司凤冷着脸,将手中红色的喜帖甩到那弟子怀里,“今日我便要褚掌门给我一个交代!”


那守门弟子张大了嘴,钟敏言瞅着那里头恐怕能塞进去个鸡蛋。


他默默抹了把脸,假模假样地安抚司凤:“好兄弟,你别急,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,璇玑也同我和玲珑提起过她不愿嫁给昊辰师兄……现在掌门将昊辰师兄的事怪罪到她头上,她还在水牢受苦,你可别再怨她了!”


“我何怨之有,”禹司凤板着脸,“只不过心仪的女子差点嫁作他人妇,还被冤枉成害人的妖罢了。”


钟敏言听着他话里夹枪带棒的,不由得咂舌,没想到司凤还是如此伶牙俐齿。


守门弟子大约是被司凤一番话冲击得反应不过来,他失神地望向钟敏言:“六、六师兄,那这怎么办?掌门说了不许外人进派……”


钟敏言挥袖,“什么外人,这是璇玑师妹约定终身的男子,离泽宫宫主的大弟子,禹司凤!他既然有证据敢这么说,这事肯定假不了,你尽管禀报掌门去,有问题我担着。”


“……是。”


等守门弟子离去,钟敏言赶紧拉着司凤往门内走。


“太巧了真的是太巧了,幸好你在山下,恰好我今日值班巡山,又有玲珑抢在被关之前联络了你——不然我真的要没辙了!”钟敏言松了一大口气,可是很快他又想到司凤刚刚说的那番话。


“那个,司凤,你真的和璇玑……”他观察着司凤的眼色,“可是璇玑出山之后用传音铃唤你多次,都没有得到回应……”


司凤脚步顿了一下,说道:“那东西有时日了,偶尔会失灵。”


“噢噢,原来如此,我说呢,璇玑整日抱着那个铃铛发呆,连我都看出来她在想你,半点没有要嫁给昊辰师兄的意思,可你也没个声儿,我差点要怨起你了!”钟敏言开心地拍着阔别四年的好友,“你随我来,我将事情原委说与你听。”


………


“掌门问起璇玑身上异常时,我以为他爱女心切,只说了她并不愿嫁给昊辰的事,可我不小心说漏了咱们簪花大会时得了鲛人泪,璇玑因此才能流泪,掌门一听她还是六识缺失,神色便不对了……”钟敏言语带懊恼,“然后他不知怎地想起来蛊雕的事情,我看瞒不过去,就将璇玑忽然大发神威的情形告诉了他……”


钟敏言扶额,“玲珑一个劲怨我向掌门告密,她怎么不想想我怎么可能故意提这件事,我连她都没说!”


司凤摇头,“与玲珑的事,你自己日后慢慢同她解释,当务之急是洗清璇玑身上的嫌疑,将她从水牢带出来。”


“嗯,我知道。”钟敏言点头,“你也别太担心,她才被关进去一日,出不了什么事。”


司凤蹙眉,睨了他一眼,“你倒是没事。”


“啊?”钟敏言摸了摸着后颈,凉嗖嗖的,没明白他什么意思。


门外有弟子来报,“六师兄,禹少侠,掌门请二位过去。”


司凤敛起神色,对钟敏言说:“我现在有一个方法可以让璇玑出水牢,但我要问你一件事。”


“何事?”钟敏言急切地问。


“昊辰现在身在何处?”


#


司凤将药瓶取出,拱手递到褚掌门面前,“此乃离泽宫独门秘方制成的吐真丸,褚掌门应该有所耳闻,不论功力多么深厚,吃下这吐真丸,有问必答,答必实言。”


褚掌门幽幽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倒是舍得。”


司凤垂首,“是我来迟了,让璇玑受了委屈,她天性烂漫天真,对男女之情尤为懵懂,被人诓骗了也发觉不了……晚辈救人心切,这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。”


钟敏言站在他身侧,身板都快僵住了……怼天怼地禹司凤,怎么连掌门也怼上了,他这话里话外怎么听都像是控诉掌门和昊辰合力哄骗璇玑……


“若我真冤枉了璇玑,便是我这个做爹的不称职,但此事牵扯的并非一二,而是天下的安危……”褚掌门摩挲着药瓶,“此事说与你二人听也无碍。”


“我少阳派自千年前起便担着死守秘境的责任,秘境结界是由天界帝君亲手设下,千余年来能只手打开结界的人寥寥无几,就连恒阳道人也仅仅打开过一次。”


“可是四年前璇玑玩闹一般打开了天底下最危险的地方。”


“簪花大会她又独自杀蛊雕,那股力量绝非她该拥有的。”


“昊辰与恒阳是这一代唯二的守境者,功力深厚,心境非比寻常,练功出了岔子?这话说出去谁能信?”


“所以褚掌门要给谁交代?天下知晓秘境的人寥寥无几,为何守境者出事就一定是旁人的阴谋?为何不能是巧合?”司凤朗声质问,“就算有旁人,这旁人又能是谁?”


褚磊直直地盯着他,“我怕的便是,没有旁人。”


#

璇玑感觉她在做梦一样。


她眼睛盯着在隔帘那一端打坐的男子。


是司凤哎……


璇玑将被子蒙上眼睛,又拿下来。


还是司凤。虽然戴着个奇奇怪怪又很丑的面具,但真的是司凤!


“司凤司凤…”璇玑小声唤他。


禹司凤立马起身掀开纱帘,几步跨过来,“怎么了?”


璇玑抓着被子,只露出一双眼睛,她小心翼翼地问他:“你是真的吗?”


她还有点不太敢信。司凤怎么就忽然在自己身边了呢?


司凤猛地停下,不再上前。

“自然是真的,我被师父派来参加你的婚宴。”


“啊!”璇玑立刻掀开被子坐起来,连连摆手,“不是的不是的!我没有要嫁给昊辰师兄!”


司凤捏着手,慢慢走到床边,伸手将被子掖好,“你发烧了,别受着凉。”


璇玑见机一把抓住他的手,“司凤,你不信我吗?我不想嫁给昊辰师兄的!”


她见他神色木然,干脆扑过去抱住他的腰,脑袋贴着他的肚子学玲珑的样子乱蹭。


“我好想好想你,昊辰师兄把我的传音铃没收了,我每天都很努力地练功想快点出山,想快点拿到传音铃联系你。”她急急地解释。


司凤被她蹭得脸红,这样子实在不雅,他羞赧地将人推开,按坐到床上,又掖了一次被子,强调道:“莫要受凉。”


璇玑委屈地鼓起嘴,“你不信我。”


“没有,我信你。”


“可是司凤见到我都没有笑。”璇玑手指戳到司凤脸上,将他的嘴角戳起来,“这样这样,六师兄教我的,这样笑起来才对。”


司凤刚柔软下来的脊背又僵直了。

他想起了三年前通过传音铃听见的告白。


她喜欢钟敏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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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凤:哄我一句,我就向前一步,提到数字6,我就跟你古德拜

啊啊啊第三更啦,我好肝,一边做题一边码字我快疯了,呜呜呜绝美爱情


顺便提一句女鹅现在是精神分裂,不记得自己干过什么,恋爱会有的,杀昊辰也会有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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